梦醒满头雪

走入远方

三遇南京

从雾都重庆飞往古城南京的早班上,大多数旅客们都昏昏欲睡,剩下的只有飞机引擎令人不悦的轰鸣声。窗外的云层几乎覆盖了整个航线下空,没有任何风景可言。

今年同南京打交道比以往年份都长一些,每次行程不断加深了我对这座城市的印象。5月驻宁巡察,尔后支持南京分公司部分工作,前前后后一个月,去了一些地方、认识了一些人,留下了诸多温暖柔软的记忆。7月陪同公司新班子往宁工作,却恰逢南京禄口机场疫情爆发,匆忙返蓉,见证了两座城市在疫情防控上的异同。然而对我来讲,南京有着更特别的意义。

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到无以复加的往事,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说出来。当我埋头保住自己的时候,这个世界并不会知道我是否已经投降,但谁也回不到过去抹去这些记忆。逐渐地,我知道,让自己成为自己,才是该做的事情。逐渐地,彼此再无任何关系,包括任何念想都充满了懦弱的可耻。

对这座古老的城市,我一直充满了悲伤和压抑的情绪,一直充满了向往与眷恋的情绪。在这座城市里,新旧交替成长,新旧交替怀念,新的旧的身影如同潮水来来去去。在这里,我一直憧憬和幻想着的记忆,幻想着一种失落的虚幻堕落,幻想着一种自我惩罚、一种自我沉醉,幻想着一种无处可归的放纵、沉沦、退化。不同年份里同样的夜晚,在这种幻想里,我再次抱紧自己逐渐冰冷的身躯,用仅存的求生欲留住最后的情绪。

还记得看《当幸福来敲门》时的场景,对于这种负向激励带来的成长,我还是会安慰自己和身边的人,“谁「だれ」もみんな ひとりぼっちだから”。感恩命运吧,至少,我还有做一些新选择的机会,以及持续前行的能力,还能努力将生命的主线描得更加清晰。

感谢南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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